李锦:混改企业产权平等问题值得重视

“中广核实华现象”值得关注

  中广核实华公司是中广核节能公司与江西省民企实华公司的混改企业。“中广核实华现象”是什么？是产权不平等导致企业治理混乱的现象。

  近日《营商参考》发表报道中广核实华混改问题。这篇文章题目比较含蓄，叫做《民企与央企混改的困境如何突破？》记者在发稿前向我采访，我作为学者谈了属于个人的看法。我曾经在一些部门工作过，这里陈述学者研究时的个人观点，可以放开些说话。因为这件事情在舆论上影响很大，有数十家媒体发表或者转载过，也算有影响的新闻事件了。我也曾经到这个企业去过，对有些情况是了解的，谈了看法，今天转发《营商参考》的文章。并顺此谈谈自己的看法。

  据报道，中广核占产权的51%，江西实华民企占49%，股权相差2%，股权相近。当然，不管股权相差多少，在公司治理下产权平等是一个原则，是一个普遍规律。中广核仅多占2%的股份，不是“一股独大”，却能“一权独大，一人独大”，重大问题不开董事会，不开股东大会。重大事项是董事长一个人说了算。从报道中看，不是中广核要求这样做，中广核也可能是有严格要求的。似乎是派出的管理人员的做法问题较大。其实，国企近年加强合规管理，监督管理是严格的，极少有这样不讲规矩的。混改企业就更该注意这个事情了。

  在产权问题上，不管是央企国企还是民企外企是平等的，按照公司法召开董事会、股东会决定重大问题是正常的做法。而这个企业是派出的管理人员一人说了算，不开董事会，不开股东会，有大事甚至连对方意见也不征求，即使征求对方意见，也只是走走过场，根本不管对方的意见，还是按照自己意见办。这种做法在国内是不多见的。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产权制度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石。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是优化发展环境的主要内容。自党的二十大以来，党中央一再强调产权和企业家权益，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政府工作报告多次强调。不久前出台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企业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对如何促进民营企业经济发展提出具体举措，特别重视产权平等问题。产权平等是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基础和前提。牵扯到所有权、经营权、分配权、监督权，甚至包括员工参与管理的权力。要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治理，这样的混改才是合理的，才能混得下去。如果产权不平等，可能导致混而不合，混而不和，混而不改，甚至出现混乱现象。显然，中广核实华在短短几年间由盛转衰，这是重要原因之一。

  据记者的报道，中广核集团和中广核实华公司对媒体访问置之不理。据了解，现在已经有了上百篇批评文章，数十家媒体报道，中广核采取“鸵鸟政策”，概不回答，这就使得中广核实华现象蔓延扩大，在舆论上被动了，有损中广核外部形象了。

  现在转载《营商参考》的文章，记者报道的情况属实问题由《营商参考》刊物负责，我只是对这个问题谈点看法。

  我觉得中广核实华混改现象的披露，有利于对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现状的认识。在实践中加深中央关于产权平等论述的理解，知道中央强调产权平等是有实践依据的。中央企业大多数在混改中产权平等问题上是做得好的，中广核大多企业的混改也许是做得好的。也许中广核实华现象是个别现象。那怕是个别现象，中广核也应该重视舆论监督，有错改错，无错则澄清事实，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否则，任舆论发酵，终究不是件事情。

  现在转载《营商参考》的文章。

民企与央企混改的困境如何突破？

       营商参考 2023-10-09

【营商调研】

民企与央企混改的困境如何突破？

  针对信中提到问题，及【新华报业网】9月19日报道，《营商参考》调研组专程到江西吉安和广东深圳，对信中提及的关联公司和相关部门进行了调研，一探究竟。

央企混改公司由辉煌走向破产

  在吉安市，曾荣获安福县优秀政协委员、全票当选吉安市第四届人大代表的江西实华公司创始人王云华向调研组讲述了作为混改公司的中广核实华公司是如何从前景辉煌一步步走向资不抵债的破产边缘。

  江西实华公司利用原国家五机部国营第505库的一条铁路专用线，建设了全国最大的铁路液化石油气储备库，为当地和周边广大消费者保供燃气起到了积极作用。为配合当地政府招商引资和央企入赣入吉战略，当地政府与中广核节能公司于2014年签订《投资协议书》，支持中广核节能公司与江西实华合作成立合资公司，在505库扩建1.92万方液化石油气储备库、新建2万方成品油储备库等项目。江西实华公司与中广核节能公司约定混改公司国企方占股51%，民企方占股49%，注册资本9901.12万元。在这家混改公司，二位董事（含董事长和法定代表人）、监事、副总经理、财务总监、董事会秘书共六人由中广核节能公司委派，江西实华公司仅委派王云华一位董事（副董事长）兼首届总经理。

坐落在江西省安福县的中广核实华公司，最近因为产权不平等导致混改失败的案例引起舆论界的关注。图为公司2万方铁路成品油储备库和1.92万方液化石油气储备库场景。

  新成立的混改公司既能利用央企资源，又能发挥民企优势，还能得到当地政府的优惠政策和稀缺的能源项目，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自2015年7月开业后两年多时间里，混改公司业务采购渠道和销售市场基本建立，销售额达到15亿元，利润总额近4000万元，股东分红后公司净资产仍超过1亿元，如果按照原计划全面开展瓶装液化石油气业务可获取的利润将更加可观。由于业务量和收益明显，混改公司还获得国有银行授信1.8亿元，企业发展势头良好。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王云华和中广核节能公司个别负责人在经营管理上存在分歧，为了不影响公司发展，王云华于2018年5月起不再担任混改公司总经理职务。此后，混改公司高管层全部由中广核节能公司委派管理人员担任，混改公司实质上形成国企单方经营、民企被排挤在外的局面。2018年8月，中广核节能公司原党委书记、执行董事、总经理兼混改公司董事长姚*明因挪用公款和滥用职权罪被法办后，混改公司继任董事长汪*恭等管理人员无视国有资产流失和民企方的合法权利，在终止项目建设、停产停业、转让公司核心资产、刑事控告、诉讼或仲裁和申请法院强制执行等一系列重大事项处理中，严重违反《公司法》《公司章程》和《公司治理授权规定》等法律法规，不与民企股东及其委派董事进行沟通，重大事项不向董事会、股东会报告，不经过董事会、股东会审议擅自决策，董事会和股东会被完全架空。

混改公司自2018年5月由中广核节能公司单方经营之后，公司管理人员违规作出60多项决议。这些决议的作出，绝大部分没有召开会议进行审议，甚至连完整的议案都没有，连供董事修改的决议草案和供董事表决的决议正本都不提供给民企委派的董事。即便召开会议也强行阻止董事发表意见，甚至到了“尚未审议就表决、尚未完成表决便已提前作出决议”的地步。有的决议作出后连民企股东及其董事都不知晓，完全漠视民企的存在。这些失去监管的违规行为导致公司管理极度混乱、经营长期亏损。

  在央企单方经营之前，液化石油气储备库车辆川流不息，槽罐车排着长队等待装卸液化石油气，周边居民驾驶各种车辆来库区购买瓶装液化石油气，如今却成为人迹罕至、荒草丛生的场地；竣工近六年而尚未验收的成品油储备库面临报废，经营全部停止已2年多；散布在各省的51座液化天然气气化站也被闲置或拆除，混改公司全部资产被中广核关联公司申请法拍和破产清算。这种今非昔比的场面和结局，都是源于这场国企和民企的“混血”经营。

向控股方的上级单位反映问题招来打击报复

  无奈之下，江西实华公司向混改公司控股方的上级单位反映其存在的问题，希望混改公司的管理能够得到监督和加强、违规行为能够得到遏制及纠正。但随后江西实华公司就接二连三地遭遇到了麻烦：中广核管理人员不准民企股东及其委派董事查阅混改公司的决议和财务凭证，不准民企股东及其委派董事和工作人员进入混改公司经营场所履职；强行罢免民企江西实华公司委派董事和副董事长职务；无端被这些管理人员以混改公司的名义提起物权纠纷及损害公司利益诉讼；甚至被控告合同诈骗和职务侵占刑事犯罪等等。数月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中广核集团对这些管理人员进行了诫勉谈话，指出其违反《公司章程》的一系列行为，并要求纠正；罢免董事、副董事长的董事会决议也被法院依法撤销；法院依法审理查明物权及损害公司利益案件的事实后，驳回了中广核实华公司的全部诉讼请求；公安机关查明事实后，对中广核实华公司的刑事控告不予受理。2021年12月15日，混改公司大股东的上级单位协调组织召开了混改公司股东沟通会，取得了对争议事项依法依规、实事求是、协商解决的共识，并作出了具体纠错的工作安排。安福县人民法院针对混改公司之前的错误行为向其发送《关于加强公司规范管理的司法建议书》要求整改；吉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将相关侵权案例列入《保护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十大典型案例》向社会发布，混改公司显露曙光。

  但事态发展一波三折。在中广核集团查实相关问题后，将中广核节能公司划归到中广核环保公司统一管理，汪*恭行政上降半级。但混改公司仍然由汪*恭等人继续管理，这些管理人员采取解除业务合同、停产停业、拒绝办理证照续期手续、伪造仲裁协议进行虚假仲裁、非法拍卖资产和申请混改公司破产等一连串的手段，继续制造纠纷，对江西实华公司进行打击报复。混改公司矛盾最为突出的是，中广核管理人员擅自停产停业和阻止恢复生产经营，导致混改公司瘫痪和股东纠纷加剧：2021年4月6日，中广核管理人员擅自停产停业和断供燃气；2021年12月16日，中广核管理人员绕开民企聘请所谓专家进行现场勘查，以“安全隐患”为由阻止公司恢复生产经营；2022年3月7日，民企方代表、副董事长王云华带队赴混改公司现场核实和检查安全，这些管理人员指使门卫锁闭大门阻止其入内履行职务。在各方股东均了解到所谓安全隐患纯属编造后，中广核节能公司相关部门也明确表示不存在需要停产整改的安全隐患，但中广核这些管理人员仍以种种借口拒绝恢复生产经营。由于经营管理混乱不堪，致使混改公司业务坍塌式下降、经营出现持续性亏损，目前已全面停产停业，公司全部资产也正在被拍卖，混改公司和江西实华公司都面临破产。

混改公司管理人员涉嫌利益输送和侵害民企合法权益

  据知情人反映，除了混改公司存在经营管理问题，更严重的是混改公司管理人员涉嫌利益输送和公然侵害民企合法权益，主要有以下三起案件：

  中广核管理人员未经混改公司董事会审议批准，擅自与中广核融资租赁公司和中广核节能公司等关联公司签订虚假融资租赁合同，并且伪造仲裁协议进行虚假仲裁，将价值近亿元的液化石油气储备库设备裁定给中广核融资租赁公司，而且造成长期闲置，甚至报废，继而非法拍卖混改公司全部资产并造成上亿元的成品油储备库报废，这不仅给混改公司造成2亿元经济损失或破产，而且涉嫌利益输送和高利转贷违法犯罪。民企股东为了阻止这些违法违规行为和挽救国有资产及维护民企合法权益，向深圳中院提起了不予执行裁决书申请，目前正在广东高院复议。江西实华公司还向深圳国际仲裁院控告独任仲裁员徐*枉法仲裁，调研组到该院采访，得到答复是分管领导不在，会向领导汇报。

  江西实华公司垫资4500多万元帮助混改公司建设的2万方成品油储备库，于2017年8月竣工后就一直被搁置，若将其转让就能够产生近4000万元利润。但中广核这些管理人员为了掩盖铁路专用线被停运的失职渎职行为，抵制董事会/股东会的要求，拒绝配合成品油库项目验收和收购，造成无法挽回的巨额损失。并将会由此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诉讼。目前该案正在广东高院二审，2022年8月开庭审理后至今未进行判决。

  双方合作开展的融资性贸易业务，中广核管理人员为了掩盖失职和高利转贷违法行为，不顾多计提江西实华公司资金占用费，不顾双方财务人员的核算结论，无视资金占用费最高达到169%年化收益率，拒绝按照合同约定的12%年化收益率重新算账和多退少补，未经董事会批准和授权擅自起诉江西实华公司，制造骇人听闻的央企版“彭宇案”。这也是中广核管理人员操控混改公司起诉江西实华公司唯一“胜诉”的案件。江西实华公司不服判决已向广东高院申请判后答疑和申请再审，同时向相关单位举报原审法官枉法裁判。深圳中院正在复核，广东高院原合议庭拒绝依法进行判后答疑，再审审限也已超过法定期限却还在立案审查阶段。调研组向广东高院采访时，得到的答复是会给予重视。

  江西实华公司已起诉中广核相关方的案件超过100起，除了在2021年股东沟通会前后为了表达善意而撤诉的案件外，大多胜诉。江西实华公司即将起诉中广核相关方的案件还有320多起，均为中广核管理人员违法违规违纪违约、越权侵权给混改公司和民企造成经济损失的案件。江西实华公司希望通过公司规范治理解决这些问题，不希望通过费时费力、劳民伤财的诉讼方式解决。而法院也希望江西实华公司向中广核集团公司反映，通过上级单位督促相关人员妥善解决。

当地政府和中广核管理人员面对问题的态度迥然不同

  组建该混改公司是当地政府招商引资的重要项目，政府对该公司近十年经历的大事件比较关注。调研组来到安福县了解情况。在县委宣传部的安排下，县工信局、商务局、园区管委会等相关部门负责人与调查组进行了交谈，就混改公司项目招商引资的基本情况、政府为协调合作方所做的工作等问题作出相应解答。

  众所周知，安福县良好的营商环境在全省排名靠前，无论是优惠政策的兑现，还是招商一条龙服务，县政府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自2014年以来，安福县历届政府都非常关心这个项目，希望把这个项目培育好、做大做强。当时，中广核对安福县505库的铁路专用线和大型液化石油气储备库很感兴趣，县委县政府乐见其成，希望在当地建设一座全国最大的铁路液化石油气储备库和成品油储备库，并配套建设一批加油加气站项目，为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作出贡献。混改公司开展的项目对于发展当地经济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安福县委县政府为了促成项目落地，在招商引资合法合规的政策下，给予混改企业实实在在的政策优惠，专门为中广核这个项目出资征地并进行三通一平，进行税收奖返，并提前按照协议兑现土地款奖返优惠政策。至于混改公司目前存在的问题，县委县政府也进行了积极有效的协调和沟通。当地政府认为，公司内部纠纷主要应当通过公司内部治理妥善解决，也希望控股股东的上级单位出面协调解决，中广核退出的最好方案就是有更优质的、更好的企业进行置换，希望清洁能源产业园按照之前的规划良性发展。

  王云华是一位实干企业家和慈善家在当地口碑很好。他倡议和努力推进的“平价燃气进万家”民生工程建设，给千家万户送去优质、安全、平价的液化气，仅给安福县当地居民每年带来的实惠就达1000多万元，成为全国示范工程，获得国务院中央财政支持。混改公司如今陷入停顿状态，近300亩的库区土地闲置浪费，县领导看了也很心痛。但是混改公司存在的问题希望能够实事求是、依法依规进行解决，政府无法采用腾笼换鸟模式绕过法律解决纠纷，但仍然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混改公司发展壮大。

  为进一步核实情况，调研组电话联系了混改公司总经理董某，得到回复：“第一，中广核员工不接受调查；第二，混改公司事件没有对当地营商环境造成不良影响；第三，国企怎么会欠私企的钱，只有私企欠国企的钱、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法院判决书都有。”董总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拒绝调研组进一步询问情况。据王云华说：“（2019）赣民终676号、（2020）赣08民终230号、（2021）粤03民终14981号生效判决书中，都是中广核实华公司欠民企江西实华公司的钱。随后，江西实华公司还将起诉300多起案件，追偿中广核及其委派人员上亿元的债权和赔偿款。”

  调研组还拨打了中广核节能公司执行董事兼混改公司法定代表人汪董事长的电话，汪董事长以不方便为由挂断了电话。同样，在福田区深南大道2002号中广核大厦，调研组希望就中国广核集团“高管任用、考核”及前文所述混改公司“违规等问题接受调查，同样遭到拒绝。

                                                                    《营商参考》调研组

【专家观点】

揭露“中广核实华现象”对恢复产权平等有积极意义

  江西实华燃气集团有限公司的来信与《营商参考》调研组的调查，引起很多专家学者的关注。国企专家李锦，对《民企江西实华公司与央企联姻的混改公司如何突破困境？》谈了看法。他认为，产权平等是混改成功的基础与前提。民企江西实华公司与央企联姻的混改公司陷入困境的根本原因是产权不平等，并且认为揭露与剖析“中广核实华现象”对恢复产权平等有积极意义。

  这家混改公司被股权仅多2%的央企大股东操控，把占股权49%的民企股东完全排斥在经营管理之外。且大股东委派的高管不按《公司法》《公司章程》《公司治理授权规定》和《董事会议事规则》进行经营管理，不经过董事会审议和批准，就擅自决定停产停业等一系列重大事项。这些“擅自”，就是国企方不开董事会或者股东会由一方决定，在另一方提出反对意见时基本不理睬。这种由“一方说了算而损害另一方权益”的产权不平等现象可以称之为“中广核实华现象”。

  李锦认为，混改公司完全由国企管理人员操控，有违混改发挥民企“机制活、效率高”的初衷。混改的意义，第一是国企的实力加民企的活力，使得国企机制更有活力，更有效率；第二是国企的保值增值，做强做优做大；第三是“国民”共进，推动多种所有制的协同发展。这是混改的三大推动力。但目前中广核实华公司这个混改公司的人、财、物、经营和项目都由国企派出人员管控。民企具有的懂经营、有活力、讲效益等市场化优势无法发挥，这家混合所有制改革已经陷入了国企民企双双亏损的局面。

  李锦认为，这家混改企业混乱的核心问题体现在产权不平等上。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产权制度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石。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是优化发展环境的主要内容。自党的二十大以来，党中央一再强调产权和企业家权益，刚刚出台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企业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对如何促进民营企业经济发展提出具体举措。因此，类似这种国企一权独大、民营企业产权得不到保护的现象应该得到揭露与抵制。敦促有关方面进行调查，剖析与讨论这种“中广核实华现象”，对深化理解党中央一再强调产权和企业家权益提供一个案例，对《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企业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精神，自然是一种具体落实。

  来源：微信公众号  李锦解读国资政策与新闻